第8章 殿下觉得活在别人的豢养里很惬意么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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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小公主看来,她这睡眼惺忪、撑不起精神的模样却正是金屋藏娇的表现。
王婉虽比不得月凝霜清丽艳绝、楚楚动人,但相貌大气明丽,举止中自然流露出一种成熟女性淡定从容的气质,别具魅力,足够让男人动心。
“姓苏的,有本事别玩阴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定北军要真想反,我拿头祭旗没二话!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话音一落,人头攒动的军营里鸦雀无声,连树梢看热闹的夜猫子都吓得忘了叫嚣。
黑衣黑甲的人拉下脸,沉声斥:“定北军就算要反,也不会拿女人和孩子开刀。殿下,这话别再让我听第二遍!”
事关军心,岂容谣讹?!
若换成别人,早被她一枪挑了。
大熠小公主一身傲气,十年前受不得委屈,十年后也一样,被她这一吼,霎时泪光滢滢,委屈得什么似的:“你既不喜欢我,为何不退婚?为何娶了我又让我难堪?就因为我是你取信父皇的筹码吗?——将军,我不是一个可爱的人,这辈子都不是。我做不到满心欢喜地一边搔弄姿,一边摇尾乞怜地对自己丈夫乞求:‘嗨,你能爱我吗?你快来爱我吧!’……可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苏唳雪闭了闭眼睛,心想,她许是误会了。
这三个月,南宫离那边,她确实疏忽了。
可她没心情讨论这件事。即便有王婉扶着,她也依然在微微地晃……
“殿下冰雪聪明,既然什么都看懂了,那咱们各玩各的不就得了?”
王婉盈盈一笑,将那明显快要撑不住的人大大方方揽进怀里,转身便走。
“苏嘲风,你给我站住!”
南宫离追上去,使出吃奶的劲儿,狠命扒拉了一下那对她爱搭不理的家伙。
“呃——!”
苏唳雪感觉右肩像被一只烧红的火筷子给瞬间穿透,心头猛地一阵抽痛,眼前一黑,差点儿歪倒在雪地里。
小丫头长大了,手劲儿远胜小时候,这一上手还真让她有点儿吃不消。
王婉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赶忙搀住那踉跄的人:“殿下,将军身上有伤!”
正在气头上的小公主哪儿听得进去,一声冷笑从嗓子眼儿里爆出来,直戳人肺管子:“呵!干嘛?堂堂大将军,卖惨吗?想让我可怜你?!”
“……”
也不知是毒了,还是那丫头跟她闹的,苏唳雪感觉身上痛,心口更痛,痛得几乎要过不去,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斜靠在王婉身上,张着嘴缓缓吐着气,眉间眼底一片惶然,好一阵儿视线都没法聚焦。
“喂!你、你真有伤啊?快让我看看。”
南宫离顿时慌了,上手扒拉她衣领子——这家伙,汗都下来了,当真不像装的。
苏唳雪凭感觉攥住那没轻没重的小爪子,好歹沉下一口气,从急痛中慢慢缓过来,黑漆漆的眼睛又恢复了锋芒:“殿下,臣从没觉得自己需要可怜——既然没死成,那无论闲言碎语还是斧钺加身,都是臣活该受的罪。”
十五年前,先皇后带小公主来将军府,原本只是探望闺中蜜友,也就是苏夫人,小住几日便要走。
孰料分别那日,临上马车,小娃娃突然撒开母亲,越过一排排金灿灿的仪仗和黑沉沉的枪戟,跑回去,一把搂住了她。
小丫头个子好小,就只够到她的腰,可她还不敢挣……禁不住手一软,连剑都掉了。
先皇后默默量了她们半天,终是不忍心,只好怨了句女大不中留,把人给搁下了。
那天,她开心得飞起,举着小娃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两张笑脸映在璀璨的朝阳里,一张比一张更灿烂。
后来,熠帝便赐了婚。
母亲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小公主认的是衣甲,便令她换回女装,让小丫头多去黏兄长。
一开始,确实挺奏效,可过了没两天,就又跑来黏她。
原因很简单,兄长做事板正、严格,不像她,总是娇宠她。
可事实证明,娇宠大的女娃娃不成材,除了添乱子,一点儿用场也派不上。
盯着那面无人色、消瘦的脸,猫咪嘴巴的小公主陷入一种困惑——一个谋害亲妹去换功名的自私自利之人,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惨样子吗?
这段时间,说书人嘴里吐过不少关于凉州官场的轶闻。老百姓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一问就知道。
修桥款到现在还没拨下来,修桥进程始终不能推进,这个人二话不说,亲自带定北军没日没夜地守在河堤上,无论谁家有事要过河,都会得到妥善安排。
一天大半夜,有户祁姓人家孕妇急产,然而,风雪声盖过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丈夫敲遍了所有门,无人肯应,最后心一横,豁出去闯来了军营。
后来,母女平安。
小夫妻俩特别不好意思,一个劲儿抱歉说,生得不是儿子,还是大半夜不吉利的时辰,不值当如此劳师动众。
将军却把新生儿抱在怀里,问有没有取名字。
这一问,还真把夫妇俩问住了。
饮马场偏远,地薄民贫,人命轻贱,女命更贱。遇上荒年,穷人家会把养不活的女娃娃丢进大山里,只留下儿子传香火。
一个不吉利的小贱种,以后能养活、长大,随便叫个啥不行?哪还用费心思取名字呢?
可将军说,女儿也是人,是人就该好好取名字。
可庄户人家没读过书,左思右想,也不知该叫个啥。
将军望望天,静夜如海,北斗星悬悬如坠,沉思片刻,便提笔写下了两个字——灵枢。
北斗星中第一颗,带给人间和平的希望。
一个打心眼儿里这么疼惜女娃的人,真会忍心杀死自己的亲妹妹吗?
如果是,这杀人无算的家伙又何必不承认呢?
猫咪嘴巴抿了抿,放轻了声音:“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想跟你商量——绒绒不听我的话,但怕你,总说你凶……你能不能抽空帮我管管她?哪怕几天也行。”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她笃定道。
“好,臣遵命。”黑衣黑甲的人无奈又好笑。
将军府,第二个平平常常的早晨。
砰——!
一声更大巨响。
“南宫绒,起床!”
“不起不起!就不起!”
小娃娃故技重施。
黑衣黑甲的人不抄戒尺,也不废话,直接拽着衣领子把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就像拎一只小鸡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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