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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苏唳雪是个性格刚强的人,极少做寂寥语。李眠关不知该怎么安抚,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习惯性一搭腕,表情瞬间惊悚如见鬼:“将军,你的内力呢?!”

    白兔城不是一直很太平吗?

    最近这几仗,也没听说她挂彩啊。

    再说,谁能伤她至此呢?

    “唔……眠关,是你啊。”

    苏唳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定睛将眼前人看分明,含糊道。

    “将军,大家找不到您都急疯了!还有,您内力呢?”

    眼前人耷拉着眼皮,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早没了。”

    “怎么会这样呢?——谁把您害成这样的?是不是月凝霜那毒丫头又给您下毒了?!您跟我说,我饶不了她!她信誓旦旦跟下官保证,余生秉承医者之道,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都是骗我玩儿的吗?”

    内力这东西对苏唳雪多重要,别人不知道,当大夫的还能不知道吗?

    一身修为尽失,小公主拿朱雀灵力帮她塑的护体金身就破了,抵御不了寒毒蚀心,只能靠烈酒减轻痛苦。

    “不许声张。”苏唳雪低低地道。

    大夫最识人心,李眠关觑着她,试探地问:“将军,您是因为……公主吗?”

    脉象显示,听到那个称呼,黑衣黑甲的人心头猛地怔忡了一下。

    “我做错了一个决定。”苏唳雪神色黯然地靠在酒柜旁,苦笑,“当时,追兵眼看就跨过护城河了,她见我太着急,一下子把灵力都散尽了,一河水的冰瞬间全化了,就连洞庭湖都多出了好几处温泉眼。”

    “殿下年轻,手上向来没轻重,您又不是不知。”李眠关无奈,“以后可咋办呐?殿下没了灵力,您没了内力,这病咋整?”

    “不是还有你吗?”冷峻的人睨他一眼。

    “将军,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大夫绝望地哀嚎,“我师父他老人家要是还活着,说不定还有可能……”

    “那意思我没救了呗——你们御医局真是一茬不如一茬,还好意思跟人家药阁相提并论?”

    “哎嘿!将军,虽然下官比不上月大夫,但您说出来就有点儿伤人了吧?”李眠关忍不住抗议。

    黑衣黑甲的人瞥见军医袖口沾染的血凝固成的一片暗色,沉声:“眠关,霍云死了,徐正死了,金吾卫那些半大的孩子都死了,也不知他们在地下跟爹娘团聚了吗……他们死得这样惨,可我还活着,无情无义地活着。你说,他们会不会怨我?”

    “将军,您喝醉了……”

    李眠关垂眸,轻叹。

    世人都说,公主多情。谁叫那小丫头天生就长了一副多情样儿呢!

    可在李眠关看来,她们之间,多情的反而是这个人。

    那双过分锋利的眉眼,每次跟小公主对上,都会先移开视线,变成温柔的样子再回望。

    多情之人大多也敏感,世间太多羁缠、太多别离,如果总去接收,难免伤怀,终致思虑过重,折损了自己。

    可若不是多情人,谁会守百姓?

    多情即佛心,慈悲。

    李眠关忽然有点儿想念那个善解人意,又心肠歹毒的同行——医者最高境界是医心,十年来,这孤单自苦的人不知多少次滑向落拓、失意、自毁自残的深渊,怀疑自己,责怪自己,虐待自己。若不是那霜雪般的女子一直从旁悉心开解,这家伙恐怕早就疯了。

    都说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但寻得一知己并不比结厮守来的更容易。大漠之上,多少漫漫长夜,二人在军帐里嬉笑怒骂,肆意开怀,将沙场艰险统统暂抛脑后。

    她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女孩子,不似寻常闺阁爱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戏文,偏偏心仪这世间来来往往、大情大义的人杰与鬼雄。当她们相遇,少女对英雄豪杰单纯的崇拜与想象变得具体了,奇异般地逐渐转化为惺惺相惜、荣辱与共的袍泽之情。

    一个为百姓镇山河,一个为至交改命簿。

    她们不是恋人,但对彼此的情谊比恋人更深厚。

    选侯城外,定北军大营。

    大家隐隐闻到了苏唳雪身上一股酒气,一个个交头接耳,面带讥诮色——风流的将军又寻欢去了。

    苏唳雪扫了众人一眼,也不解释,沉声:“金吾卫还剩下多少人?”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口结舌。

    先前,金吾卫那边一直是霍云管,他战死后,这些事就没人过问了。

    “回将军,我粗略统计过,算上轻伤,总共还剩下一千一百一十二人。”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越,但还掺杂着些不正常的沙哑,显然是累的。

    冷峻的将军示意那孩子走到近前,眯眼打量一下,只见少年粗布短褐,并未着甲,手上拿着个册子和毛笔,身上有几处脏污剐蹭,血迹斑斑,头也有些乱,看上去十分狼狈,但眉目间少年郎的锐气仍在。

    “你叫什么名字?”

    “将军,我叫沈岳,是李大夫的徒弟。”小大夫爽利地答道。

    苏唳雪抽出军刺,递给拿笔的少年:“小子,敢杀人吗?”

    “杀过。”

    “有前途。”她略一挑眉,“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做副尉。”

    “啊?”

    “啊?”

    李眠关和少年同时震惊。

    “将军,他是我的人!”护犊子的大夫将孩子一把薅到身后,“您撬墙脚都不跟下官打声招呼吗?”

    “怎么,我撬不得?”她嗤笑一声。

    而后,转向那孩子,俯身到平视的高度,轻声问:“岳儿,愿意跟着我吗?”

    “嗯!”

    小小的少年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他曾流落于饮马河畔,听过两句话:若取中原,先取定北军,若取定北军,先取苏家人。让苏家人的血像泉水一样流遍祁连山谷,让定北军的头颅像堆谷子一样堆满玉门关的城墙。

    婉姑姑说,将军凭一杆断魂枪,震慑漠北十余年,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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