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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肆唇勾了勾,散漫的瞳孔极尽讽刺。“我可不想看见她。”盛佳纾是他爸跟前的秘书,从京大毕业就一直跟着,到今天也有六七年了。至于两个人的关系么,心照不宣的事情。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沈听肆闹过。沈明琨被他闹得难堪,用一种他不懂事的眼神教育他。“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很正常。”“你现在小,以后也会接触到的。”距离这个问题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他的母亲也去世了多年。沈听肆仍然是那个答案:“你们那圈子里的就是对的?”“约定俗成的东西就是真理?”他本来懒得争辩,或许是前几日一通热腾腾的饺子吃了下去,他冷却多年的血液奇异地热血起来。于是他懒懒倚在门框旁,眼皮微微挑着,有种无声的对峙。他这样的状态,沈明琨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过了。沈明琨第一反应居然是笑出声。笑完,他拍了拍沈听肆的肩膀,还是那套说辞。“你还小,不懂。”沈听肆拂开他的手,随意扫了眼,有点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能让人听出来他的认真。“哦,那我就要打破它。”他抬了抬下巴,神色睥睨,眉宇间有点少年张狂。“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沈明琨只是笑,没和他辩驳,慢悠悠端了一杯蓝天玉叶给他喝。“顾家那小子要被送出国了,你看看要不要和他一起。”沈听肆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为什么呢?”沈明琨支起手审视他:“难道你就准备一直颓下去,当个废物?”“走你的路就不是废物了?”沈听肆冷笑一声,觉得有些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沈明琨一副和他好商量的样子:“你要是自己的路能走出头,也可以。”“国内两个新兴的实验项目,你帮我去盯盯看。”沈听肆跨出门槛的时候,沈明琨似乎随口问了一句,“阿肆,是不是在学校谈女朋友了?”沈听肆面色不变,回头有点嘲讽地看着他。“托您的福,我不是身边一直有人么。”-那部没看完的电影,云星回家的时候还是把它完完整整看了一遍。平江巷口人住的多也杂,到了年关,狭窄的巷子口外的车潮几乎要将整个巷子淹没。今年过年,林映慈没回家。家里只有外公外婆,和热热闹闹的邻居家相比,冷清了许多。云星却在这样的冷清中,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老人家匆匆看了一会春节联欢晚会,困意席卷而来,给她包了压岁钱就回房睡觉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云星关了电视,靠在窗台边,捂着手机听筒小声说话,“怎么突然打电话了。”“玩疯了?几天没给我来电话了?”沈听肆在那头绷着脸,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语气。“哪有,你就胡搅蛮缠。”似乎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头就会涌上一种压不住的郝然。云星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说,“明明只有十三个小时零五分。”“记这么清楚啊。”沈听肆话音一转,“那你有没有想我?”强忍着不断升腾的羞涩,云星轻轻点了点头。后来突然想起他看不见,便又极其轻地嗯了一声。冬天的风在此刻有了温度,零下的天好似也因为热恋而染上盛夏的明媚。屋外陆陆续续响起爆竹声起,云星只听见他那处安安静静,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市区,不给放烟花。”云星哦了一声,随手给他拍了两张烟花的照片。绚烂的烟花盛放在泼墨黑夜中,隐藏在暗色中的小城也因这霎那烟火而有了片刻通透。“那你下次来我们这儿过年,初一还有活动呢,可热闹了。”不经意的说出口,沈听肆答得却不假思索。他隐隐带着点笑意说:“好,我争取明年就来拜访。”“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呀?”他顺着她的语气说话,温柔宠溺要从电话里溢出来。“我就是单纯让你来感受一下气氛。”这话声音有点大,很快又被如潮的爆竹声掩盖。云星的记忆回到数月前,那是元旦的新年夜,她带着绝望与孤独站在高台,只想悄悄看他一眼。可是后来他追了出来。看见了她的全部狼狈与落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掖好裙摆,不经意擦去她眼角泪水。他叩开她车窗,对她说试一试的那一分钟。云星有59秒都在怀疑自己是做梦,剩下的一秒,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暗恋,本来就是义无反顾的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