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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还如平常, 趴在岸边想要挽住他的胳臂。阮星蘅头一回往后避了避:“我等会儿还要开个会。”姜黎说:“那你来干嘛?”阮星蘅性子很冷,即便在大家都看出姜黎有点生气的时候,他的话依然很少。“你让我来的。”姜黎气笑了:“你既然这么听话, 那有本事我让你不出国,你就不出国啊。”“这次交换生的机会很难得, 而且只要两年,黎黎,到时候我来接你毕业好不好?”阮星蘅弯下腰,声音很轻柔。“阮星蘅,你凭什么让我等你两年?我的话说的很明白, 要么不出国,要不就分手。”姜黎一把推开他, 溅起的水花打在身上,他们两个人都很狼狈。阮星蘅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是他的手机接连响了三声,他要讲的话因此都咽了下去。姜黎背对着他,倔强的没肯让自己落泪。原本轻松的泡温泉,也因为这件事变得有点不愉快。云星把姜黎带回来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 姜黎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不出声,就拼命的掉眼泪。后来哭累了,就枕着湿掉的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就要水喝, 云星端了一杯温开水给她, 她咕噜咕噜喝了半杯,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星星,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绝情啊。”云星其实也不懂这个问题,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沈听肆这个人的存在的话。她其实会说是。因为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认识了更有价值的人,所以毫不犹豫地就将她和妈妈抛弃。但是现在,她又不敢说不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是有点天真的想法,天真的觉得世上有爱就坚不可摧,天真的觉得阮星蘅和姜黎这一对,应该是一点也不可能会分开。他们明明从高中就那么要好。云星叹了一口气,学着沈听肆哄她的方法,轻轻环住姜黎的整个肩膀。“也不全是吧,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呢。”“就是,我还找不到第二个阮星蘅么。”姜黎冲她笑了笑,起床洗了把脸,把花掉的口红整个都卸掉。湖山温泉他们定了两天的场子,云星本来想留在这儿陪姜黎一整晚的,可是她不肯,说想自己静静。云星想了想,还是给她留了一个独处的空间。正是泡温泉的旺季,出了门哪儿都是人,云星有点社恐,不喜欢靠着人堆。她正想着往哪儿去呢,刚好看见沈听肆中午发来的消息。他问她中午饭怎么吃,那时候云星忙着照顾姜黎呢,没顾得上回。这会儿她拨了个电话过去,语气难免有点心虚。“安慰完了?”“那你是不是得过来安慰安慰你心上人?”沈听肆大约在抽烟,金属打火机的开关声清脆,透过话筒的电流声,他的声音有些说不上来的性|感。云星莫名有点结巴:“怎、怎么安慰?”他笑了一声,像是从胸腔里压出来的,有点低沉。“你想怎么弄?”沈听肆靠近话筒,声音很低,像是贴着她耳廓呢喃似的,听完她的话,云星手抖了抖,像是握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什么……什么呀。”薄薄一层眼皮在发烫,灵魂似乎都要被燃烧殆尽。他低沉的嗓音实在太过于嘶哑,像是暗夜的精灵,悄然勾|引着人沉迷。挂掉电话的时候,云星面红耳赤,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上楼梯。她想,大概她真的是疯了。她是爱情的奴隶。进门的一霎,沈听肆立刻贴了上来,将她压在门板后,坚硬的胸膛抵上她的后背。夜色中,他说话十分富有磁性,湿濡的舌头轻轻点了点她敏|感的耳朵。所到之处,一片颤栗。他用愈发猛烈的吻回应了对她的思念与爱意,用最轻的声音对她发出今晚最诚挚的邀请。“我才是你的奴隶。”云星眼睫飞快地颤了颤。她现在两只手都被沈听肆从后背握着,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无时无刻感受到他的体温。这真的是太没有安全感的事情了,可偏偏他总是坦率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这份爱,让云星惶惑不安的一颗心立刻奇异地安定了下来。可是他却像是不知满足的野兽一般,在她脖颈处疯了似的留下自己的印记。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动作却止步于她白皙的脖颈,压抑的低喘无端让人心动。云星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今天……怎么了?”她是个情绪很敏|感的人,几乎可以第一瞬间感知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她能感受到沈听肆这时候不高兴,似乎是因为她,似乎又是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