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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浓重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宛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那三千级青玉台阶仿佛沉睡于这片朦胧之中,其上浮动着点点细碎的露珠,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郝峰艰难地拄着一截焦黑的枯枝,那原本笔直的枝干如今已变得弯曲且脆弱不堪。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层层迷雾,努力望向那隐匿在云雾深处的归墟派山门。只见那巍峨的建筑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神秘而令人向往。
然而此刻,郝峰的状况却极为糟糕。他的右肩处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那是被凶残的骨龙所撕裂留下的痕迹。鲜血不断从中渗出,染红了他身上那件从魔修尸体上扒下来的粗麻衣裳。由于长时间未曾处理,血迹已经渗透到衣物纤维之中,使得整件衣服都呈现出一种暗红的色调。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嗤笑声从石阶的尽头传来。“哪来的乞丐?”两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守山弟子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佩剑,轻轻地擦拭着剑身。他们的动作优雅而熟练,每一次挥动佩剑,锋利的剑刃都会劈开周围的雾气,带起一串串细小的冰晶,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其中一名弟子满脸不屑地看着郝峰,嘲讽道:“要饭就去山脚的镇子,我们归墟圣地可不是什么腌臜之物能够随便玷污的地方!”另一名弟子也随声附和,出阵阵冷笑。
郝峰默默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破烂不堪、满是补丁和污渍的褴褛衣衫。回想起昨晚坠入寒潭的惊险一幕,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当时,最后几缕珍贵的星砂恰好挥作用,及时修复了他脏腑的致命伤势,但却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修补这具早已伤痕累累的身躯。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中,触碰到了那半块冰冷的青圭。指尖传来的凉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块青圭承载着太多的回忆与情感,尤其是当他想到阿蘅在陨落之前那一抹凄美而决绝的微笑时,心中更是犹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聋了吗?”伴随着一声怒喝,一道寒光骤然闪过,那凌厉的剑光如闪电般疾驰而至,瞬间削断了他鬓边的一缕灰。只见执剑的年轻弟子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之人。紧接着,他手中的剑尖轻轻一挑,准确无误地挑起了郝峰颈间所悬挂着的一块玄天绫残片。
“这是……魔修的拘魂索?”年轻弟子脸色大变,失声惊呼道。就在这时,郝峰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他强忍着剧痛,透过自己的金瞳定睛看去,竟现这年轻弟子的眉心处隐约浮现出一道房宿星纹。然而,这神秘的星纹稍纵即逝,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站在后方那位年长一些的弟子见状,心中猛地一惊,连忙双手迅掐诀。刹那间,他腰间佩戴的玉佩绽放出耀眼的青光,光芒四射,宛如一轮璀璨的明月。“禀执法长老!有魔修混入我们的山门!”年长弟子高声喊道,声音在山谷之间回荡,震耳欲聋。
随着他的呼喊声响起,清晨的钟声也随之骤然敲响,那悠扬而庄重的钟声如同滚滚惊雷,响彻整个山脉。受到惊吓的满山栖鸟纷纷振翅高飞,一时间,天空中密密麻麻全是鸟儿惊慌失措的身影。
而此时的郝峰,则已经被一条闪烁着金光的捆仙索紧紧束缚住,并被硬生生地拖拽上了试剑台。当他终于登上试剑台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广场中央那块高耸而立的试剑石。只见这块巨大的石头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剑痕,其中最深的那一道剑痕竟然还隐隐泛着一抹熟悉的金色光芒。
"“罪人!报上你的师承!”高台上,那位身着紫袍的老者面色冷峻,声音仿若寒铁一般冰冷刺骨。只见十二柄青铜剑静静地悬浮在他的身后,剑柄处皆精心雕刻着神秘而古老的星宿图案,闪烁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光芒。
老者双手负于身后,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下方的郝峰,冷冷地说道:“若是你能接住老夫三成功力所出的青冥剑气,或许还可以给你留下一具全尸。”
此时的郝峰,嘴唇因长时间未沾水而显得干裂不堪。他艰难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已经毫无血色的双唇。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汹涌澎湃的血气猛然涌上他的喉头,其中竟然夹杂着一丝星砂特有的甜腥味。
面对眼前这位强大的敌人以及生死存亡的危机,郝峰突然间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既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也有几分不屈与嘲讽。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迎向高台之上的紫袍老者,沉声道:“归墟派难道就是如此对待故人之后吗?”说罢,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怀中那块正隔着衣料烫的青圭。这块看似普通的玉石,实则是阿蘅用朱雀真火千锤百炼而成的珍贵信物。
就在这时,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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