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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他问。
他直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细节是他始终没有注意到的——正如他从来不曾了解的咒灵味道，这细节过于微小，却足够致命。
“然后？”
“然后她给了我樱桃味的'糖'。”
夏油杰微笑着回答。
老实说，那块樱桃味的咒力块已经不算是咒灵操术需要的咒灵了，不过是一块纯粹的咒力凝结的晶体。
但是夏油杰还是吃了下去。
——年轻的咒术师，在那一天尝到了自己从未期待过的甜。
“但是那只是让我对她有了好感，她本来就生得漂亮脾气又好，普普通通的喜欢也很正常……”而且在那段时间里，她的确是偏爱五条悟。
那份偏爱和疼宠最初连夏油杰也没有觉得有问题，对此只感到理所当然——那毕竟是五条悟，生来便应该拥有无限特权。
“而且我多少有点在意她对蛇喰家的态度，所以虽然有好感，但是也只是止步于普通程度的喜欢而已。”
然后，就是盘星教星浆体事件。
夏油杰在英灵的怀抱里品尝到灵魂被拯救的甘美。
在那之后，他开始主动去接触那些被她有意无意掩埋起来的过往。
“她帮了我很多，一直都是。”
最后，他在血色地狱的彼端看到了苍白的救世主。
莫桑·伽拉泰亚身上诡异的矛盾之处终于让夏油杰得到了答案。
因为比任何人都了解人类的丑恶之处，所以可以发自内心地无限包容那些愚蠢的错误。
因为比任何人都了解人类的美好之处，所以可以不惜代价地去拯救她能拯救的所有人。
“我没有办法。”
夏油杰轻声回答。
我没有办法不爱她。
“你没有错，悟。你只是弄错了……你太习惯被偏爱着了。”
夏油杰对愣在那里的好友平静的说着。
“而且她对你没有那么重要——你只是孩子脾气而已，悟，你无法忍受自己接受的不是独一无二的偏爱，你对她的感情也仅此而已……她离开你，你会怎么样呢？莫桑为你做的那些你可以轻轻松松找到替代品，说到底你可是最强的五条悟，她的价值对你来说无论哪方面都是可有可无的，不是嘛？”
夏油杰不急不缓的说着，他直直望入五条悟六眼冰凉的瞳孔之中，初识人间情爱滋味的年轻天才对此有着不亚于莫桑那份过于理想化的天真，夏油杰看着他的眼睛，不曾忽略他一闪而逝的恍惚和挣扎。
“但她对我很重要。”
五条悟下意识地反问道：“能有多重要？”
“没了她，我会疯。”
夏油杰答得坦荡又直接，干脆地甚至没给人质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