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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势相逼,小子实在无法!”

    “《孟子·公孙丑上》篇有言: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

    “在场父老乡亲可能不懂其意,但其实说来也简单,小子今日揠苗助长,做的便是这般糊涂事。”

    “承蒙夫子教导,小子得以在学堂安心读书。夫子教导这篇内容时,细心相教,传授其意。”

    “是小子自己自作主张,做出这番揠苗助长之事,惹来无数笑料,也让我的夫子蒙羞。”

    这个年代,最讲究名声。

    揠苗助长一事,过于荒谬,作为学生,崔岘不能害了吴夫子。

    所以他要当众把此事点明。

    不仅不能害了吴夫子,他还要借今日之事,替吴夫子扬名!

    果然。

    听到崔岘这番话。

    原本还有怒意的吴清澜愣住了,接着他毫不犹豫站了出来。

    在无数质疑、嘲讽声中,站了出来!

    吴清澜走向崔岘,看向自己最满意的学生,傲然说道:“诸位,我便是吴清澜,是眼前这位做出揠苗助长的、荒唐学子的夫子。”

    “但,我眼中的崔岘,他聪慧、敏捷、满身才气,小小年纪便自有其笔墨风骨。他,也是我骄傲。”

    说到这里。

    吴清澜看向崔岘,笑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说,崔岘,莫怕。一切有为师在,你且细细将前因后果说出来。”

    崔岘看向吴清澜,请教道:“夫子,揠苗助长一事,无数人当做笑谈。”

    “学生读了圣贤书,可当遇见滔天灾祸之时,却无力自保。甚至痴心妄想,真想效仿那被当做笑料的痴人,揠苗助长,收获粮食。”

    “学生斗胆请问,我读这圣贤书,有何用?若揠苗助长不再是笑谈,落在你我身上,何解?”

    那一刻,很多人都沉默了。

    在场的无数百姓或许还在茫然。

    但吴清澜、叶怀峰,以及崔仲渊、崔伯山,和那群县学的学子,都满脸震撼。

    万万没想到,看似荒谬的揠苗助长,用血与泪解读出来,竟如此残酷。

    吴清澜沉默许久。

    而后他看向周围无数的百姓,突然就懂了学生的意思。

    妙哉妙哉!

    崔岘,老夫的好学生,当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吴夫子抬起头来,看向崔岘,看向崔岘身后那群裴氏族学的学子,颤声道:“好孩子,这个问题,为师曾经问过你们,当时你们不会回答。但……”

    说到这里。

    吴清澜数次哽咽,强忍住泪意继续道:“但当时崔岘曾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谁还记得?”

    这一次。

    崔岘站直了身体。

    裴坚、李鹤聿、高奇、庄瑾,以及在场的无数裴氏族学的学子们,都抬起头来,站直了身体。

    就像是在课堂上讲课那般。

    吴清澜红着眼睛道:“裴坚,你来说。”

    裴坚敢誓,他这辈子,绝对没有上过这么一堂课。

    他听懂了夫子的问题,甚至知道答案。

    虽然此刻,他不在课堂上。

    但课堂上学的知识,在这一刻,实现了教育的意义。

    抬起头来努力和吴夫子对视,裴坚红着眼睛颤声说道:“当时,夫子问我们:纵横家言‘势’,《国策》中‘势’可借何物喻之?”

    “我们都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但是唯有岘弟答上来了。”

    “他说:子曰:君子不器。”

    “故……故,真势在民心向背,非仅兵戈尔!”

    是的!

    真势在民心向背,非仅兵戈尔!

    此话,宛如惊雷,让在场无数读书人心头巨震。

    而裴坚、庄瑾,裴氏族学的学子们,和吴清澜一起,纷纷看向崔岘,眼含激动、期盼。

    今‘兵戈’当前。

    ‘民心’已聚。

    那,‘势’呢?

    势在《悯农》。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崔岘看向赵志,冷笑道:“赵志,你要证据,是吧?好,你且看着,听着!你以势压人,欺负百姓有口难言,无法同你辩驳。”

    “但你错了,因为这天下,有的是读书人,有的是文心脊梁,笔墨风骨!”

    “眼前这老婆婆,遭受你骇人磋磨,却无法向你讨个公道。但我不是,我读过书,我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不会说,我来教她同你说。”

    说罢。

    在赵志不屑的注视下。

    崔岘攥住那老妪的手,低头过去,轻声说了什么。

    那老妪听在耳中,浑身一震,整个人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什么是诗呢?

    辞藻华丽,大气磅礴,是为诗。

    妇孺皆懂,直指人心,也是诗!

    那老妪没读过书,但却听懂了崔岘让她说的话。

    于是,这位从未开蒙的老妪抹干净眼泪,颤声看向赵志:“赵志!这孩子刚刚作了两诗,我虽大字不识,但我听懂了。”

    “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你是否能听得懂。”

    “这两诗的名字,叫做《悯农》。”

    什么?

    作诗了?

    当场作诗?

    听闻这话,在场无数人纷纷竖起耳朵。

    老妪没读过书,记性也不好,于是崔岘低声说一句,她复述一句。

    便见那老妪声音凄厉,字字泣血: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此前两句一出,叶怀峰、吴清澜等人眼睛骤然亮起来。

    甚至一些未开蒙的百姓,都能听得懂。

    然而接下来,老妪恶狠狠看向赵志,泣声质问道: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好一个: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为何农夫尤饿死?

    还不是因为这世间,有大量‘赵志’之流?

    老妪的话音还在继续,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志,继续道:“还有,还有的!你听好了,狗官,你听好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就仿佛让人看到无数百姓顶着烈日劳作,疲惫辛勤的场面。

    能流传千古的名诗,越是简单,杀伤力越大。

    大道至简!

    自有其势!

    那不仅仅是诗,更是无数穷苦百姓无声的呐喊,与怒吼。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老妪念完了诗,自己却泣不成声。

    她听懂了,她听懂了这两诗啊!

    吴清澜、叶怀峰等读书人,则是震撼的看向老妪身边的崔岘。

    八岁,这孩子才八岁!

    《悯农二》一出,必定要扬名诗坛了啊!

    而周围更多的百姓们,则是在互相传颂、复述这两诗。

    凡是听过此诗的内容后,百姓们都抬起头,齐齐愤怒看向赵志。

    无形中,势在凝聚。

    怒火在燃烧!

    子曰:君子不器。

    故,真势在民心向背,非仅兵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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