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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条红绳,将那小锁头系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孙子喻眼尖,他一出来便瞧见了那挂件,凑过去问道:“掌柜的送的?”
柳归云笑着点头。
孙子喻伸手搭过他的肩,故作神秘地低声道:“归云,你有没有发现,掌柜的最近心情尤其好?”
柳归云疑惑地回看他。
“你想想,掌柜的以往对我们好虽好,”孙子喻笑他不开窍,“可哪有今年这样,不仅帮忙挂灯笼,还亲自挨个给我们分东西?”
柳归云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所以啊,”孙子喻再度压低声音,几乎凑到他耳边,“我瞅掌柜的,有情况。”
孙子喻猜到了结尾,却没猜中故事的主人公。
这日,他照常在柜台后算账,忽觉门外站着人。
一抬头,只见是满身是伤的陶万里,肩上还架着个同样伤势不轻,依然满头白发的陶安居。
柳归云也看见了他俩,随手把抹布扔到桌上便奔了过去,扶过陶万里,嘴里“啊啊”地喊着,满脸焦急。
陶万里转头看他,露出略带苍白的笑容,轻声安抚道:“归云,我没事,别着急。”
柳归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停地摇头,不愿放开他的衣袖。
孙子喻远远看着,于心不忍。
常说,来者皆是客。虽说这两人甚是可疑,但毕竟此时他们身上有伤。
他皱了皱眉,也走到陶安居另一边,伸手扶过他,问道:“陶老爷,这是怎么了?”
陶安居只摇摇头,放开陶万里,冲他道:“孙先生,劳烦扶我过去,我们想住店。”
他这声音清亮温柔,全无半月前那沙哑之感,孙子喻愣了愣,却还是依言搀着他走到了圆桌旁坐下。
柳折一如既往闲着没事,坐在桌旁托腮打瞌睡,见他过来,只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道:“陶老爷,小店客满,还请另觅住处吧。”
闻言,孙子喻脚步一顿,站在旁边,不知还该不该过去帮忙把陶万里也扶过来。
陶安居听出他话中送客之意,也不恼,笑道:“柳掌柜,我们明日一早就走,绝不多留。”
手臂支得久了有点发麻,柳折换了个姿势,兀地问道:“陶老爷,你的胡子呢?”
陶安居面不改色,答道:“趁着过年,新年新气象,便剃了。”
……
胡子摘了也罢,竟连声音都懒得伪装。
加之还有个陶万里,他这一来一走,又得招惹柳归云伤心几日。
柳折心中更是不悦,一挥手道:“不许住,走。”
陶安居见他语气坚决,实在无法,思量之下,只好开口道:“柳掌柜,你是聪明人,我也和你说句实话。”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陶安居和万里二人,只受人所托而来。但可以保证,我们二人都绝非纪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