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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的银钱,两人先去买了二两灯油,一斤盐,就直奔常去的那家肉铺。花八十文,割了四斤肥瘦相间的肉,和两根被剔干净,只剩筋膜、碎屑的大棒骨。
今儿天气不怎么好,早上还偶尔能见到太阳,等回去时,已完全阴下来。风胡乱地吹着,也没个固定来向,搅得枯叶都不知去向。
谢知云坐在板车上,屁股下垫了厚实的软草垫,拉起脖子上缠得布巾,将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瞧见弯弯的眼睛明亮动人。
一张口也是瓮声瓮气,“回去看看杨大婶家还有没有豆腐,可以买一块掺着肉炸丸子吃。”
“好,现在天儿冷,这东西放得住,多做些也行,煮汤蒸菜可方便。”
怕风刮得厉害,驴车走得不快。
到半道上,天越发阴沉,一股风迎面吹来,陡然感觉到冰冷的湿意。
竟是下雪了。
虽只是盐末似的小籽,却也是真真切切的雪。
谢知云伸手去接,喃喃道:“今年下得早些。”
这下再不敢慢悠悠的,齐山挥动竹条,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风一吹, 雪粒子飘飘扬扬落下来,还没沾到地面,就已经化成水。
两人身上的棉衣都被浸湿, 留下一块块深色痕迹, 更添几分凉意。好在出门时戴了兔皮帽子, 不至于将头发也淋湿。
因下了雪, 两人就没再绕路去买豆腐, 放好板车后,牵着驴子径直往山上走。
紧赶慢赶回到家,雪下得更密, 树上和地面也终于染上一层薄薄的白。鸡鸭早回到檐下, 你踩我我踩你,一只只挤在一起。
关好篱笆门, 两人赶紧卸下驴背上的竹篮, 将大花栓在驴棚下,给它扔了捆干草, 又将鸡鸭围进笼, 就拎上东西一前一后往火塘屋去。
兔皮帽子一取下, 抖得雪水四溅,表面也已经湿乎乎的。
谢知云拿过齐山手里的帽子,挂在椅背上,又从一旁的木架上拽下两条棉帕。
“先擦擦, ”风有些大,糊了一脸雪珠子, 连眉毛上都挂着冰凉的水滴,谢知云摊开帕子盖在脸上,“还是要搭个长些的架子, 天冷可以挂湿衣裳烘着。”
“那个简单,又没什么紧要的事,一会儿就能弄好,再编只烘笼,有小娃也用得上。”齐山从角落的竹筐抓来一大把松针,塞进火塘,用火折子点燃。
也不晓得是热的还是羞的,谢知云一张脸红得堪比夏日晚霞,嘟囔一句:“哪儿有那么快。”
也不等人再说什么,便挑出买回的肉和盐提在手上,转身进了灶房。
没多久又掀开草帘问:“晚上还是炸丸子吃?”
火塘靠墙那面码了一排干木柴,随取随用,很快就烧起大火,屋中渐渐暖和。齐山一手套顶兔皮帽,借着火光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