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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好!”搭腔的汉子不由自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也不怪他这副模样,冷风干燥,吹一吹脸颊、嘴唇就起皮,喝水也作用不大。不过想起甜丝丝的蜂蜜水,眼中还是多了些光亮。
都是贫苦人家,一斤好点儿的糖要几十文,不是逢年过节,谁舍得买。
前几日齐山却送来加了蜂蜜的水,虽然蜜不多,但也能品出清甜,比白水滋润得多。不用出钱就随他们喝,怎能不叫人欢喜。
当天还有好几个汉子去砍了竹子,装上一些蜜水,小心翼翼地捧回去给家里人都尝个味儿。
齐山并不在意,他们自己养蜂,当然会留下一些蜜脾和蜂蜜,匀出一点儿泡水算不得什么。
修路又脏又累,尝口甜的心情好,人也会记着他的情。
顺着新修的黄泥路一直往下,沿途不停有人和他寒暄。等到了尽头,拿起锄头开始挖树根,才安静些许。
运气不错,一连几天都没下雨,顶多打下阴,但不耽误他们干活儿。
可容马车通过的路一直通到山下平地,刻意避开陡坡,虽绕了弯子,却是平缓许多。又经由石碾来回压过几遍,变得板实平整,跑起来也不大颠簸,可比狭窄的小道好走。
如此一来,板车也不必再寄放到何家。没过几天,齐山就和何天明结清租子,把板车拉上山。
今年算是个暖冬, 一直到腊月十几才落下第一场雪。
雪下得并不大,还没春日杨絮飘得带劲儿,落到地上眨眼间就化成一滩水, 唯有菜叶上积了薄薄一层。
不过风过于猛烈, 吹得树枝乱晃, 呜咽个不停。似裹着浸过冰水的刀片, 打在脸上又冷又疼。
火塘屋的门用石块抵着, 留出一条缝透气。正中央那团火烧得正旺,热气四散开来,与外面截然不同。
谢知云坐在避风的地方, 脸颊被烤得红彤彤的。他手里拿着细软的大红棉布和针线, 穿拉之间,一顶小帽渐渐成形。
离豆豆出生的日子愈来愈近, 他嘴上不说, 心里却生出紧迫感。唯恐缺了漏了什么东西,总是闲不住, 必须得找点儿事做。
又往夹层里填了些白棉花, 封好口后抻了抻, 觉得差不多,才放到一旁。
一边伸出手烤火,一边偏头透过门缝看向远处,眼里不自觉带了忧虑。
天一冷, 柴火就好卖,价钱也高。齐山忙了两天, 才弄出满满一板车的木柴,打早就出发去镇上。
不想连着阴沉几日都没动静,偏偏那么不凑巧, 挑在出门的日子下雪。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也不晓得卖完回来没有。
赵渔端着装满水的陶罐从灶房出来,就见他这副模样,忙开口道:“兴许已经在路上了,我一会儿出去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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