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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靖安言一来不添置金贵器物,二来不喜欢给自己置办行头,是以他一直说报酬报酬,夷月却从来没见过什么金银从他兜里钻出来。
奇怪得很,还不许人问。
夷月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差不多,人也等回来了,她也该回去休息了。
她漫步刚过门口,就见闭上的木门复又拉开。
靖安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拿着一条帕子擦着头发,就这么走了出来。
他一向洗澡洗得久,冷不丁一出来给夷月吓了一跳:“这么快?”
“活没干完。”靖安言屈指在夷月眉心一弹,“一起干完再睡吧。”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换套衣服,之前的沾了血和雨,不舒服。”靖安言弯腰捞起檐下一把大伞,在掌心转了几圈,俏皮地冲夷月一眨眼,“顺带着,回来搬个救兵。”
雨势没有要收的迹象,雷声阵阵,岭里的叶子撑不住雨滴的重量,随着夜风哗啦啦地抖着,砸在一把斜撑着的大伞上,坠落在男人肩头。
大半的伞撑着小姑娘的头顶,靖安言左肩湿透,却比之前只带了件斗笠要遮去许多。
但他的神色比被雨淋还要无奈。
“让你去接大魏来使?我就说南疆王日常脑子犯病。”
“等等,这不是他又琢磨出来的什么招数吧,想看看你还有没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身在曹营什么什么?”
“那你这算不算,呃,算不算那个叫同什么戈?”
“身在曹营心在汉。同室操戈。”靖安言一一耐心地解答着,“犯病这种话你当我面说说就算了,最近王上还真的身体欠安,你别去外面瞎嚷嚷。”
夷月瞪着一双大眼睛:“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不是吗?好吧,琢磨一下的确不是。”靖安言指腹划过下巴,“不过我这不算什么同室操戈,我早不是大魏人,要不然也不用请你走这一遭,我是真的怕我会忍不住杀人。”
夷月反问:“你居然还有忍得住的时候?”
靖安言手一摊:“没办法,让王上小心些我会杀人的传话人被我杀了,没人传话了,那我只能不杀人了,憋屈死了。唉。”
“所以,你跟他们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看到一个大魏人就忍不住了?”
“嗒”,靖安言一脚踩进水洼中,在怒雷咆哮中将笑容一寸寸收敛起来。
他声音有些发紧:“好像不用你了。”
夷月转头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羊肠小道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尸体,像是一道长长的、漆黑的河流,绵延不绝,根本看不到尽头,靖安言下意识看了眼脚底,连水坑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我们……来晚了。”夷月眉心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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