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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言静静地听着,长长的眼睫垂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封长念顿了顿:“其实我来这里之前,师父有话让我给你带一句……”
“我不想听。”靖安言蓦地抬眼,稍显冷硬地打断了他,“……我又不关心,十年前我走的时候就说过了,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只是陌生人,如果愿意,仇人也可以。”
封长念攥着桶的手用了些力道:“但你没有把我当陌生人。”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总该有些特殊吧。”
靖安言一面说,一面伸出手要接一把水桶。
封长念的目光倏然定住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正落在靖安言一同搭在桶边的那只右手上。外衣袖口松散,这么一动露出他的手腕,那只银制的蝴蝶护腕居然连洗澡都没有摘下。
封长念目光微微一漾:“小师叔……”
“不用帮忙啊。”靖安言松了手,袖口落下来再度遮掉了那只欲飞的蝴蝶,“那你忙着,我先睡了,外头留给你哈。”
靖安言抽身有些匆忙,险些转头撞上屏风。
他匆忙扶了一把,又急急奔着床去,不必回头,他都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不行,还是得跑。
屋子很大,靖安言把自己塞进被窝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封长念的视线,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还能感受到随着心跳加速而砰砰乱撞的脉搏。
再这样下去,以封珩的敏锐度,绝对要嗅出点儿不寻常来。
只是这小子眼下盯得确实太紧了,几乎算得上是寸步不离,想要趁他不备跑掉实在太难了。
靖安言摸着蝴蝶的翅膀,冰冷的触感很快就被床褥的温暖倾覆,他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来。
……有钱真好,这最好的房间是不一样。
靖安言微微叹了口气,把自己往被子里又埋了埋,舒适的触感实在太催人入眠,不多时,那些主意就变成了一团浆糊,拽着他往睡梦里堕去。
于是,等到封长念收拾停当过来时,靖安言已经睡着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他那有钱又有主意的小师侄定定地站在床边良久,看着靖安言露在外头的半张侧脸发呆。
靖安言的睡姿倒是十年如一日,喜欢侧卧,只是原来不曾如现在一般微微弓着腰背,将那带着银蝶的右手轻轻抵在心口,像是珍之重之,不敢让它受到伤害。
封长念心下疑窦丛生。
靖安言原来从不带束腕,其实习剑最好带一个作为支撑保护,当时他小师叔转着墨痕,直说那样太束缚,会影响他挥剑的速度,而他那一身剑法真的如他所言那般,灵动飘逸、轻快敏捷。
来到南疆,哪怕这边衣装服饰的确不如大魏那般宽松,却也没道理在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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