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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慢着!陛下召的是我,与旁人无关。”
“靖安言!”暗卫已经被激怒了,全然管不得什么无关不无关,“你以为你长姐是中宫就能如此放肆了吗?你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靖安言拨开封长念想要来阻拦他说话的手,笑意更甚:“这夜晚太黑了,着实有些看不清。但我理解一下阁下的意思——打狗也要看主人,对不对?”
“铮——”
长刀自腰间出鞘,靖安言一推封长念,轻松闪身,杀气四溢的刀光自他面前拂落,却像是抖落了一抔尘埃般轻松,马尾荡起放荡不羁的弧度,转眼间又被一线寒光掀翻。
靖安言出剑了。
他从来自称“若这一身剑术在大魏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封长念原来总以为是他带了些自夸的成分,毕竟他性子飞扬跳脱、张扬肆意,但今日一见方知,靖安言还是谦虚了。
剑身以一种流光之势自指挥使面前划过,几乎看不到靖安言的动作,整个人如一只雪白的鹞鹰,迅疾得让人不敢眨眼。
暗卫们甚至没有看清那人什么时候擦身而过,指腹一抹脸颊,一道森然的血线。
“怎么,你们常年干杀人勾当的人,还会晕血啊。”带笑的嗓音在暗卫之首的身后响起,如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栗,为首的目眦欲裂,寒光骤然在他眼尾一闪——
靖安言轻呼一口气,在炎炎夏日仿佛也能顷刻冻结千里冰川。
暗卫在刀尖上行走数年,第一次感受到距离死亡居然有这么近。
命门就暴露在靖安言眼下,可他来不及、再无法躲掉了。
“大人——!!”
“小师叔——!!!”
封长念猛地扑上去挡剑。
不行,不行!但凡今天有人死在这儿,靖安言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靖安言陷入险境!
背后一片滚烫的痛意,就在封长念伸出手去想要阻拦那根本触之不及的剑光时——
几缕发丝顺着夜风,飘荡至他的指尖,又跌落在地面。
“别害怕啊。”靖安言瞟了一眼封长念,“打狗也要看主人呢,我怎么敢动陛下的暗卫,我就是再狂,难道还真的不要命了么?”
他眼珠动了动,惊奇道:“哟,尿裤子了?”
借着月色遮掩,为首的裆部已然漫开一片湿意,闻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要带我小师侄出去捉个萤火虫,陛下圣旨来得太晚了,长安城门都关了,诸位就是脚程再快,也不能坏了宵禁的规矩,除非有紧急军报,否则不得打开城门。”
靖安言收剑归鞘,快步走过去扶了封长念一把,掌心摸过他的后背,满是猩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