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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时候就特挑了好的位置做腊肉。
猪肉泡好后是要晒干净上头的水的,余礼把猪肉和李铭川处理好的鱼晾在一起,等摸着干了,便要把盐和干料抹在上头,再倒酒没过鱼和肉,腌上几天,腌好后挂起来晾着就成。
若是要吃烟熏的便在这时候点着柴拿烟不停熏过就成,不少人家之所以柴房里黑漆漆一片,都是从前熏过腊肉的。
腌腊肉的酒得是好酒,若是那些没有多少酒味的,腌出来容易坏,这酒都是当时在镇上买的,贵得很,余礼当时没买多,就是为着腌腊肉时用呢。
熏腊肉一坐就是好几天,绳子上吊着两只鸡,两只兔,两大块猪肉,几只鱼,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个冬日里舒坦好过。
熏腊肉得穿旧衣裳,坐在火堆旁,是不需要穿太厚的,李铭川控着火,拿着蒲扇扇啊扇的,余礼搬了凳子坐在柴房门口纳着鞋底同他说话。
熏的时候,上边是会有油滴下来的,滴进火堆里,火是会烧得更旺的,李铭川刚坐下不久时,还有滴油落他身上了,他赶紧往后坐了一步。
李铭川道:“从前这活计都是我爹做,我那时候等着吃就成。”
余礼也同他聊起从前:“我爹从前惯会躲懒,他嫌旁的做的腊肉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腌肉倒是会自己来,但是熏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李铭川问:“那是你娘做的吗?还是落在了你身上?”
余礼笑了:“我娘没时间呢,有时时我看着,若是大哥回来了就他看的多些,连小妹都看过许多回。还有一年大哥回来晚,我看的时候久,烟熏的我留了不少眼泪,找我爹哭,他烦得很,骂我我又当没听见,他自个去看了几日。”
李铭川也笑:“那还是你有法子,我爹前两年也想叫我看,但我嫌这活坐得久,没味得很,就同他说咱直接晾了吃算了,还熏什么。他骂了我几句小兔崽子,还是自己熏了。”
余礼探过头看他,问:“今年怎么不见你说无聊没味?咱们吃晾干的也行的。”
李铭川也扭头看他,道:“有我的好夫郎陪着我怎会无聊。”
余礼不再看他,只笑骂他:“油腔滑调。”
其实,也是因为爹娘从前做的都是那烟熏的味道,李铭川便也逃不掉那个味道了。
冬日
冬日里余礼喜欢在家煮茶喝, 家里叶子茶他喝腻了,有时还拿炖汤的炉子煮些花生豆子茶。他和李铭川一杯接一杯喝着, 坐在堂屋里话家常。
冬天山上其实也有不少好东西,两人穿了新冬衣、厚鞋子,准备去采些菌子回来。
穿着冬衣身上不冷,但露在外头的手和耳朵会冷,李铭川道:“把篮子给我,你把手缩进袖子里,咱们摘一篮子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