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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碑上的符纹在月光下流淌如水,谭小枚的虚影忽然睁开双眼。刘玄指尖触及她心口的月光石碎片时,整座镜月潭突然倒悬——潭水化作银丝升空,露出底部三百具青铜棺椁,棺盖表面的星轨正与天际残月遥相呼应。
“哥哥,阵眼在移动!“谭小枚的虚影突然凝实,指尖迸发的狐火点燃最近那具棺椁。刘玄看见棺内躺着个浑身缠满符纹的青年,其面容竟与自己在噬月阵中见过的前世尸身一模一样。
青鸾剑突然发出悲鸣,剑柄处的星砂心脏裂开细纹。刘玄挥剑斩向棺椁,剑锋触及青铜表面的刹那,整片潭底突然塌陷。下坠过程中,他看见每具棺椁底部都延伸出晶簇锁链,这些锁链在虚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阵图。
“这是移星换斗阵“谭小枚的狐火照亮阵图边缘的妖族文字,“有人正在篡改浪琴山的天地阵眼!“她的声音被锁链震颤声淹没,三百具棺椁突然调转方向,棺口对准正在偏移的残月。
刘玄的左手突然剧痛,噬月阵残留的符纹在皮肤下蠕动。他惊觉自己正随着棺椁群移动,每具棺椁移动的轨迹都对应着天上某颗星辰。更诡异的是,青鸾剑的裂痕中渗出银血,这些血液落地后竟化作星砂,沿着阵图纹路逆流而上。
“少主当心!“老族长的惊呼从头顶传来。刘玄抬头,看见镜月潭边的族人正在集体呕血,他们吐出的血珠悬浮空中,逐渐凝成缩小版的移星换斗阵。阵眼处浮现的,赫然是祠堂废墟中那尊倒转的青铜鼎!
谭小枚的虚影突然扑向青铜鼎,九尾狐火缠绕鼎足:“阵眼要移位到哥哥身上!“话音未落,青铜鼎突然炸裂,迸出的碎片在空中重组,竟化作微型浪琴山悬浮在刘玄头顶。
刘玄的识海突然刺痛,三百段陌生记忆汹涌而入。他看见自己在前世轮回中,每次阵眼移位都会引发天地异变——有次江河倒灌淹没了沅水郡,有次地火喷发焚毁了半个浪琴山。而这次阵眼锁定的位置,竟是他心口新生的月光石印记!
“原来如此“刘玄的瞳孔映出阵图全貌。他挥剑割破手腕,星砂血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逆阵符纹。当符纹触及微型浪琴山的瞬间,整片天地突然倾斜——东边的晨曦与西边的残月竟同时悬挂中天!
棺椁群的移动轨迹突然紊乱,晶簇锁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刘玄看见谭小枚的虚影正在消散,她的狐火却反常地旺盛起来。“哥哥,阵眼移位需要宿主“她燃烧最后的魂魄扑向刘玄,“你就是新阵眼!“
青鸾剑突然脱手飞出,剑尖刺入悬浮的微型浪琴山。山体应声炸裂,迸出的星砂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她怀中婴儿的心口月光石突然离体,化作流光没入刘玄眉心。
天地在此时剧烈震颤,刘玄感觉自己的魂魄正在被撕扯。他看见沅水郡的街道在眼前飞速流转,浪琴山的峰峦如积木般重组。更可怕的是,那些呕血的族人突然静止,他们的时间流速竟与外界产生了差异!
“快斩断因果链!“母亲的声音带着时空回响。刘玄的左手符纹突然暴涨,化作晶剑刺向自己的影子。当剑尖触及影子的瞬间,整座移星换斗阵突然逆转——悬浮的棺椁纷纷坠落,晶簇锁链调转方向缠住了虚空中的某个存在。
浓雾突然从地缝中涌出,雾中走出个撑着骨伞的白衣人。伞面绘着的正是浪琴山全貌,而伞骨竟由三百根月光石碎片拼接而成。“少主,这局棋你下得不错。“白衣人轻笑,伞尖突然刺入阵眼,“可惜阵眼移位已成定数。“
谭小枚的狐火突然从地底喷涌,火中浮现出妖族圣女的警告:“阵眼移位,月轮九转,当心“警告被骨伞旋转的嗡鸣打断,白衣人的面容在雾中清晰——竟是三百年前本该魂飞魄散的初代家主!
刘玄的月光石印记突然灼热,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骨伞表面分裂成九道身影。每道身影都握着染血的青鸾剑,剑尖指向不同时空的浪琴山。更诡异的是,那些坠落的棺椁突然开启,前世尸身爬出棺椁,朝着不同方向的阵眼跪拜。
“九世轮回,终成阵枢。“白衣人转动骨伞,伞面的浪琴山突然崩塌。刘玄感觉自己的经脉正在移位,五脏六腑都随着阵图扭曲变形。他猛然醒悟:所谓阵眼移位,实则是要将他的肉身炼化成活阵盘!
青鸾剑突然自爆,剑身碎片化作星砂锁链缠住白衣人。刘玄趁机咬破舌尖,喷出的心血在空中绘出往生咒文。当咒文触及骨伞的刹那,伞面绘制的浪琴山突然渗出鲜血,那些血珠落地后竟化作缩小版的哭嚎族人。
“没用的。“白衣人挥伞震碎锁链,“当月光石与你的魂魄完全融合,这天地大阵“他的话语突然中断,因为谭小枚消散前的最后一缕狐火,正顺着伞骨烧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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