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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阮韶病好后,出了府,却留在京城里建立了一个戏班。
刘琸时常去找他,他也不推拒。两人便常常在阮韶处寻欢,这偷。情般的感觉反而让每次都十分刺激尽兴。
只是后来阮韶勾搭上了别的王孙公子。
刘琸大怒,阮韶却是反问道:“你都对人说我是被你玩剩了赶出府的倌人,那些人捡你剩货罢了,你得意才是,生什么气?”
刘琸气不打一处来,又怕事情闹大了,建安帝还要为难阮韶,只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忍了。
一转眼,竟然已过了这么多年。
刘琸现在还记得和阮韶的初次。阮韶身体还虚弱,被他百般玩弄。他那时候兴奋无比,把阮韶折腾了够呛,可最后发泄完毕,看着昏死过去的人,胸腔里却是一片空虚彷徨。
从那时起,他就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恼怒,会空虚。
他已经将阮韶索取干净,可还是得不到满足。是他太贪婪,还是他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夏夜微风醉人,刘琸抱着阮韶,轻声问:“你当年说你不能死在我那里。没说不想死,而是不能死。这话应该有下文。”
阮韶在他怀中稍微动了动,“那你觉得下文是什么?”
刘琸低头吻着他的发顶,手指缠绕把玩着乌丝,半晌才说:“你不能死在那里,你还要帮助阮臻,助他成就大业。你留在京城,开了个戏班,结交三教九流,甚至和那些王孙公子……就是为了情报。我说的可是?”
阮韶的脸颊贴着刘琸厚实的胸膛,耳朵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以前无数个夜晚,混乱不堪的房事过后,他们俩就会如这般安详亲密地相拥在一起。他就枕着这个胸膛入眠。
很奇怪,明明是仇人,可是身体却能最亲密地结合,还能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同床共枕。
阮韶忽然轻笑道:“你以前同我一起过夜,就没担心过我半夜摸刀子把你杀了?”
刘琸也笑,胸膛振动,“你?你杀不了我。”
阮韶缓缓起身,肩上披着的衣衫滑落,露出暧昧的齿痕。月亮隐在云层中,只有微弱的辉光勾勒出他清俊的轮廓。
阮韶修长冰凉的手指在刘琸的胸膛上划着圈,然后向上移动,描绘着他面部俊朗坚毅的轮廓,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我才不杀你。我只利用你。”
刘琸一笑,张口。阮韶眼色一深,也随即笑了……
风又将云吹散,月光重回人间。两具年轻优美的身体沐浴着月光,就像纠缠在一起的两根藤,结合得如此紧密,无法分开。
一夜之后,两人多了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阮韶次日坐在马上不舒服,便被刘琸抱在了身前。他略微扭捏了一下,也没拒绝。
两人共骑一匹马,赶路的脚步明显缓慢了下来,可谁都没对此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