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的处境一点都不知晓,他说话的样子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犯罪一样,但是他的话确是那样的意思:
“我杀了人。”
他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流畅:“邻居拿弹弓把我妈妈的手打骨折了,她去医院没有路费,伤口感染了,看起来很痛。”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
“所以我就去邻居家里,让他送我妈去医院,可是那人不干,所以我就拿刀威胁他,结果他抢了我的刀还想砍我。我妈妈让我回来,他还作势要砍我妈,所以我就把他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听着还有点骄傲,脸上居然笑了起来,模样像一副邀功的狗一样看着我,那样子有点像玛蒂尔达为了活着躲那些杀死自己父母的人,却又在那个杀手面前为表真诚而拿枪抵着自己——都有点又酷又癫的感觉。
可也没有什么好唏嘘的。人都是复杂的,生活也是,一句话,从来都概括不了所有事情的。
我翻了个白眼,骂了他一句“蠢狗”,他也没有生气,还是笑嘻嘻的。
伍德抠着脚问他:
“真屌,不过你那邻居被你弄死了吗?”
“没有,好像被救活了吧?那人可有钱了。”
“我去……”
伍德啧了一声,这个样子倒显得他很有人情味也很正义,可是我不会相信,因为他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在跑火车。从看到他对那个与女狱警做下流的动作时我就知道,他嘴里没有什么真话。
“他这么有钱,那怎么会成为你的邻居?”
老k这种往伤口上撒盐的问话让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过于愚蠢了。因为与有钱人做邻居的不一定是住在同样的洋房,也可以是毗邻但不是同栋的小垃圾屋。
不过,他这话也更让我确定他是个资本家——他想不到那些生活窘迫的人是如何努力生活的。
交谈结束,我等着狱警外的控制室里将控制所有狱房的灯关掉,但卡洛斯却问我,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跟你一样,但没你幸运,我砍的那人死了。”
伍德朝我吹了声口哨:
“不错,兄弟。”
灯都熄灭之后,万籁俱寂的空气里只有小飞虫偶尔飞过产生一点声响,卡洛斯却突然从床下伸出手摸了摸我放在床边的胳膊。
我在心里骂了这小孩一声,因为如果不是我还醒着,估计我会被这带着凉气的手吓个半死,以为自己亲临了鬼片现场。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衣袖,然后小声地说:
“你当时要维护的人是谁啊?你觉得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