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归墟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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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闯入归墟禁地寻找“轮回镜”，却发现所谓禁地竟是上古人类饲养场。当他触碰镜面时，耳边响起亿万亡魂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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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肉长城
李牧的靴底碾碎一颗头骨，骨粉在幽绿色雾气中飘散。
“这些骸骨……全部是金仙修为。”林雪指尖拂过岩壁，符文亮起猩红光芒，“但他们死亡时，丹田被完整剖走了。”
前方峡谷深处，一座由仙人尸骸堆砌的“城墙”延绵万里，每具尸体眉心都有相同的烙印——一只握笔的手。
“是‘记录者’的标记。”老子残魂在混沌珠中叹息，“仙界收割文明时，会先抽取修士的道果，再抹除历史。”
李牧突然拔剑斩向虚空。
锵——！
火星四溅，一节透明触手被斩断，落地后化作粘稠的银色液体。
“我们被‘巡猎者’发现了。”林雪祭出造化玉碟，无数卦象在周身旋转，“归墟遗民说过，这些是天道盟的清洁工具。”
整座峡谷活了过来。
岩壁睁开密密麻麻的复眼，地面隆起数百条金属触须。李牧冷笑，掌心浮现《道德经》第四十章经文——“反者道之动”。
时空倒流三秒，触须尚未觉醒时，他的剑气已绞碎所有复眼。
（2）镜中囚徒
穿过尸墙，二人看见悬浮在祭坛上的青铜古镜。镜框缠绕着锁链，链节上刻满“正”字。
“有人在计数？”林雪突然毛骨悚然，“等等……这些是‘收割次数’！”
镜面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无数张挤压变形的脸。每当李牧移动，那些面孔就发出无声的尖叫。
老子残魂剧烈震荡：“轮回镜是牢笼！上个纪元的幸存者都被——”
轰隆！
祭坛塌陷，镜中伸出苍白手臂抓住李牧。他的元神瞬间被拉入镜内世界。
（3）饲养场真相
李牧站在无边麦田中。每株麦穗顶端都结着婴儿头颅，随风摇晃时发出咯咯笑声。
“欢迎来到试验田097号。”穿白大褂的男人从麦浪中走来，胸口别着“记录员-742”的工牌，“您是我们饲养的第8亿7421万位金仙。”
他打了个响指。
场景切换成现代实验室，无数玻璃舱内漂浮着修士躯体，管线连接着他们的丹田。舱外标签写着：“道果产量：32单位/年，预计收割日期：天历十二万八千载”。
“你们以为的飞升，不过是合格产品被送进更高层养殖场。”记录员微笑，“而老子，只是个不愿配合的饲料添加剂。”
（4）焚经破障
李牧的元神开始崩解——归墟的规则在排斥外来者。
“没用的。”记录员摇头，“你们这个纪元连反抗代码都被删……”
话音戛然而止。
李牧的瞳孔泛起金光，口中诵念的已非《道德经》原文，而是被仙界删除的第八十二章：
＞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是故虚胜实，无胜有。”
镜面炸裂，无数亡魂顺着裂缝涌出。记录员的身体被怨灵撕碎时，李牧听见苍穹尽头传来警报声。
（5）终幕·收割者降临
现实世界中，林雪看见李牧七窍流血地醒来，手中多了一片镜刃。
突然，整个归墟剧烈震颤。
“他们来了。”老子残魂苦笑，“你触发了文明级警报。”
天穹被撕开一道裂口，三艘比星系还庞大的黑色方舟缓缓降下，船体印着熟悉的标语：
“天道盟——跨维度资源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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