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归墟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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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牧踏入归墟最深处，他终于明白——天道并非敌人，而是自己亲手创造的枷锁。此刻，万界修士的信念正化作洪流，而林雪，却选择成为最后的"锁"……
（1）归墟的最底层
黑暗。
比宇宙更古老的黑暗。
李牧的脚下没有地面，只有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都映照着他不同轮回的结局——有的白发苍茫独坐山巅，有的化身修罗血染星海，最多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漂浮在虚无里。
"看够了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牧转身，看到另一个自己坐在青铜王座上，脚下踩着十二具腐烂的"老子"尸体。
这个李牧穿着现代西装，手里把玩着地球模型。
"欢迎来到控制室。"他微笑，"或者说……我的垃圾处理厂。"
（2）天道的真相
西装李牧打了个响指。
无数光幕展开，显示着：
- 地球上的陈雨桐正在黑板书写
- 机械佛国残骸里觉醒的ai修士
- 林雪站在量子泡沫中，身体逐渐透明
"你设计得很好。"西装李牧鼓掌，"用《道德经》做病毒，用万界修士当炮灰，甚至让林雪成为情感触发器……"
他忽然捏碎地球模型。
"但这一切，都在我第九千次的推演里。"
李牧的剑突然刺穿自己胸膛——西装李牧早将痛觉神经同步。
"惊讶吗？"咳着血的男人大笑，"因为你就是我丢弃的……人性模块啊！"
（3）锁与钥匙
林雪的声音突然从所有镜子传出：
"李牧，看镜子背面！"
万千镜面翻转，露出骇人景象——
每面镜子后都锁着一位林雪：
- 有的已成白骨，仍维持结印姿势
- 有的变成数据流，在芯片里循环
- 最新的那位刚被钉上锁链，校服染血
"她们自愿成为'道'的容器。"西装李牧擦拭嘴角血迹，"没有这些锁，你早被自己的黑暗面吞噬了。"
真正的林雪此刻站在量子泡沫里，手中造化玉碟已经碎裂。
"这次……换我当锁。"她对着虚空微笑，"而你，要成为斩断轮回的……"
玉碟碎片突然刺入自己眉心。
"钥匙。"
（4）万道洪流
所有时空的林雪同时睁眼。
她们化作光流穿透维度：
- 白骨林雪带来洪荒之力
- 数据林雪携来机械佛国的逻辑武器
- 校服林雪捧着黑板上的"道"字
这些光芒在西装李牧惊愕的目光中，汇聚成……一支毛笔。
"不可能！"他试图摧毁毛笔，却发现自己正在瓦解，"这是……"
李牧握住笔，在虚空写下：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西装李牧开始崩溃，他狂笑着消散："你终于明白了……我们本就是……"
"同一个人。"
（5）新纪元·无锁之锁
当最后的光芒散去时——
地球某间教室，陈雨桐突然转头："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学生们茫然摇头。窗外阳光正好，操场上有少年在打球。
没人注意到，黑板角落多了一行小字：
"道法自然。"
而粉笔灰落下的地方，一粒微光闪了闪，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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