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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徐彦眸光一深,正要拉开她裹在身上的被褥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三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徐彦攥着被角的手一顿,僵硬地下了床,步伐沉沉地走向了屋外。
他离开之后,云笙暗暗松了口气,真正地放下心来。此时困意上涌,她疲倦地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是次日清晨,身边空空荡荡,甚至没有一
丝余温。
她疑惑地坐起身来,恰好枇杷捧着热水进来,她便蹙眉问道:“三爷呢?他什么时候走的?你怎么也不叫我?”
三日婚假已经结束,今日是他回詹事府任职的日子。身为他的夫人,她理应在丑时三刻就起来伺候他穿衣用膳。
枇杷将水盆放下,温声解释道:“三爷昨夜就出去了,丑时二刻才回来。还特地交代我不要吵醒你。”
闻言云笙眸光一滞,疑惑地追问道:“你可知他昨夜去了何处?”
“好像是跟着韩明出去的,至于去了哪里奴婢也不知道。”枇杷如实答着,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云笙压下心底的疑惑,缓缓下了榻。用过早膳后,她照例去了松鹤院,可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
老夫人眉头紧锁地坐在梨木椅上,一旁的陈氏也抿唇不语。云笙悄声上前,温柔地唤了一声“母亲”。
看见她的那一刻,老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坐吧。”
“母亲,溪哥的事……”陈氏缓缓抬眸,随后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老夫人。
“随他去吧,他爹娘都管不了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写满了失望。
“难不成真要逼着他去当道士吗?”陈氏蹙眉望着她,面上是藏不住的忧色。
云笙听得心头一震,错愕地捏紧了手心。
徐溪,他竟要去当道士吗?可他是二房的独子,二爷和章氏怎么会允许他舍身入道?
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破柔嫩的肌肤,惊起了一阵锐利的痛。
她虽不希望徐溪娶姚瑾为妻,却也更不愿意看他走入绝境。可她和老夫人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逼成这样,要我说他当初就不该救姚瑾上来。”
提到姚瑾,老夫人转头看向云笙。
“昨日你去过秋水院,姚丫头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迎着老夫人探究的目光,云笙敛眸答道:“我去的时候二哥也在,他曾对姚瑾许诺,说定会让三公子娶她。她对三公子有意,像是非他不嫁。”
闻言,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愤怒。
“侯府好心收养她,没想到她的心这样大,竟然将溪哥逼到这般境地,真真是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