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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镇里仓促地为沈瑾玉准备了一场烟花。他们错过了烟火祭,略为遗憾,但陆生总有办法处理好一切。那时候,夏季的余温还残留着,连夜晚都有好天气。
海潮声和烟火声一起涌动,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好多好多的喜欢全都被明晃晃照亮了。藏也藏不住。
那时候天真地以为爱一个人勇敢就够了。
沈瑾玉仰着头,在满天烟火落在他的眼眸里,很亮,连瞳仁都被模糊的亮。于是月亮悄无声息地隐匿了去,烟火和彗星一同沉睡,像是宇宙在沉默地流泪——
沈瑾玉突然就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烟火盖过去:
“陆峥寒,我要走了。”
他说。
这样说。
轻轻地。轻轻地。
烟花还在放,而沈瑾玉也还在说。
“这次我会和姐姐一起走,去英国……我觉得,还是应该要和你说一声的……”
他顿了顿,仰着头,眼睛还在看着那场繁闹焰火。
这是陆峥寒精心给他准备的惊喜。
闪着虹光的浮云攒积了太多太多的水气,好似连落在眼眸里的倒影都那样潮湿。他们都变得湿漉漉。垂落的烟花从沈瑾玉的眼尾淌过,亮晶晶的。
好像再浩淼的银河也总留不住转瞬即逝的流星。
沈瑾玉笑,从陆峥寒的怀里挣脱出来,声音很轻很轻:“嗯,祝你生日快乐。”
怕明年、怕后年,或又是大后年都来不及说,所以他要再一次说,好好地说:“陆峥寒,生日快乐。”
“小瑾……”
陆峥寒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声音艰涩,手指不经意地蜷了蜷。
港岛今年的冬季来得实在仓促,他尚未来得及适应。十一月末的夜风汹涌,将手掌心的热度都带走,将人冻得似要失去知觉。陆峥寒险些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始料未及,确确实实半点准备都没有:
“如果是因为……”
风声隆隆,把那些几乎要成了型的话都吹散:
“小瑾,我都可以向你道歉——”
沈瑾玉摇摇头,打断了他:“可我刚刚说过了呀,我没有生气。”
他也学陆峥寒平日里的语气,试着做平静又理智的成年人,“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和你、和姐姐,都没有关系。”他说,“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他边说,眼睛又温顺地垂下。
可这大概从来都不是一句什么好的开场白。
倘若感情真那样一切顺利,又怎么非要去一遍遍地思来想去呢。问卜吉凶是太没底气,而寻根问底是早有答案。有太多事情并不用明说——
陆峥寒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
夜空里又炸开一朵烟花。
是轰轰烈烈的明红色,像灼灼的红山茶。
“我觉得……”